就这样吧

【曦澄】霸道地坤俏天乾

Cp:曦澄 9500+一发完

双杰友情向

又是ABO,沙雕文

没有家破人亡的少年澄倒追涣涣,超级ooc

全员ooc慎入

温家不搞事,澄澄武力值超级高设定

铺垫特别多,感情发展超级快,请勿深究

 @佛系少女小小甦 的点梗,不符合你的期待请勿拍砖2333333333

 

又名《这个地坤有点辣》

 

1

江澄恢复过来的时候魏无羡正趴在自己的床前,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一直在守着他所以累成这样的。

 

既然早就分化成天乾的魏无羡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话,那自己是,也分化成了天乾吗?可是分化时的反应和当时魏无羡的毫不相同……

 

眼里的迷惑尚未散去,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细微的响动还是让迷迷糊糊的魏无羡从浅眠中醒来,见到江澄乌溜溜的眼珠子,仅有的瞌睡虫也跑没了影,一把就抓住了江澄的手腕:“阿澄,你感觉如何?”

 

江澄握了握自己的手,确定自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才开口问道:“没事,怎么,我分化成什么了?”

 

他这会浑身没有任何不舒服的,一时间也实在是感觉不出来自己到底分化成了什么。

 

魏无羡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眼神微微有些躲闪:“那个……”

 

他生怕自己不高兴的模样让七窍玲珑心的江澄瞬间意会过来,却丝毫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反倒咦了一声:“地坤?”

 

他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让魏无羡也是一愣,本来想着江澄这人要面子的很,若是知道自己分化成了要屈居人下的地坤一定心生不满,哪成想他居然并无任何嫌弃之色。

 

江澄又觑了魏无羡一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觉得我会不高兴?”

 

魏无羡挠了挠头,陪笑道:“这不是以为你不甘心吗。”

 

谁知江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嗤道:“我为什么不甘心?倒是你,一个天乾连我这个地坤都打不过,你怎么不觉得丢人?”

 

魏无羡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但见他是真的没有因为分化成地坤而不高兴,总算是松了口气,顺着他的意思道:“是是是,我丢人我丢人,谁能想到打遍云梦无敌手的江澄少爷竟然会是个地坤啊。”

 

这并不能说特别真心的夸奖却让江澄满意的眯起了眼,片刻后,又想起什么,转而问道:“通知阿爹他们了吗?”

 

“嗯,蓝家已经差人去告知江叔叔和虞夫人了,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回云梦去。”魏无羡抬起头看他一眼又马上移开了视线,毕竟从今往后他和江澄性别有别,不能再像往日那样不分彼此了。

 

细小的动作再次没有躲过江澄的眼睛,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在意他的不对劲,只是嗤笑一声,道:“为什么要回去,地坤怎么了?地坤不能求学吗?你让那些个天乾来和我打一架试试,他们能打赢我我再回去,哼。”

 

他一边说话一边下了床,理了理自己的衣物,转过身看到魏无羡张大了一张嘴的模样又是嫌弃的不行:“你这什么鬼样子。”

 

魏无羡这才慢慢合拢了张大的嘴,既然江澄不在意性别之分,他当然也不在意,跳过去像以往那样揽住了江澄的肩,附和道:“不回不回,你要是回去了,谁陪我浪啊。”

 

“谁陪你浪了,你是来玩的吗?”江澄听了并没觉得高兴,反倒气的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魏无羡掀开,往前走了两步。

 

打开门后,江澄同外面几个正准备敲门的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是平日里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聂怀桑,他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招呼道:“晚吟兄,你醒了呀。”

 

言谈间并未提及江澄分化之事,江澄扫视了他们一眼,这些个公子哥儿要么还没分化,要么就是分化成了天乾。地坤,好像还真的只有他一个。

 

他嘴角微微上扬,朝聂怀桑还了一礼:“多谢怀桑兄关心,我已分化完毕,乃是地坤。”

 

江澄稍早前在课堂上突然分化,那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的莲花香早就让他们知晓江澄的地坤之身,可江澄却并没像他们想的那样遮遮掩掩,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让这些个本来打定主意装傻的少年们措手不及。

 

江澄的眼睛亮晶晶的,继续扫视了一圈这些少年。

 

聂怀桑这才笑了起来,一把扇子在手中挥啊挥的:“晚吟兄好魄力。”

 

江澄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又将适才同魏无羡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这么看来,天乾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地坤呢。”

 

本来站在聂怀桑身边的金子轩闻言拉下脸来,他早前也已分化成了天乾,如今听江澄这话,一副瞧不起他们这些天乾的样子,自然高兴不起来。

 

可之前他就已经和江澄为了江厌离打起来过,他还真不是江澄的对手,只能恨的牙痒痒的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连金子轩都不说什么,其他几个天乾少年自然更不能说什么,可江澄这副很自豪自己是个地坤的模样又让他们个个气的不行。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地坤!

 

 

2

江澄最后还是在他自己的坚持下留了下来,江枫眠亲自送了些抑制情讯的药来,又对着他耳提面命了一番,依旧不怎么放心,江澄好说歹说的才把他劝了回去。

 

虽然已经分化成了地坤,但江澄的生活却依旧同以前没什么两样,蓝启仁不在时,他也会跟着其他少年一起偷偷溜出去夜猎,往往他还是收获最丰的一个。

 

几乎每次都要被他嘲笑连他这个地坤都比不上的魏无羡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谁让他们这一众天乾的确拿江澄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又打不过,恨又恨不起来。

 

他提着两坛酒被刚出关的蓝忘机拦下来时,还在想,这个和他打起来时处处占着上风的蓝家人,是不是可以打败江澄呢。

 

受了罚的他却愉悦的很,第二日进了兰室见到这个冷着一张脸的小古板端坐一旁时,更是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

 

他和江澄从小打闹到大,一直都是有来有往,这还是第一次吃瘪这么久。

 

蓝忘机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下一瞬,魏无羡果然挂在了江澄身上,指着他道:“江澄江澄,你看这可是蓝家的天乾含光君,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少年。”

 

他分明是说着夸赞的话,蓝忘机却丝毫感觉不到愉悦,反倒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江澄闻言看了他一眼,有礼的朝他行了一礼,唤道:“含光君,在下云梦江晚吟。”

 

蓝忘机站起身来还了一礼,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股异样的感觉稍稍散去了些,接着便听到江澄小声的朝魏无羡道:“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如你呢。”

 

他声音虽然小,但还是逃不过蓝忘机的耳朵,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魏无羡大声笑了起来,显然是也知道江澄的声音一定能传到蓝忘机耳朵里。

 

 

蓝启仁出去清谈会时,魏无羡唯恐天下不乱的带着江澄去挑战了掌罚的蓝忘机的权威。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江澄胜了,自己被蓝忘机罚着抄了那么多家规的仇就报了。

 

若是蓝忘机胜了,江澄对天乾的偏见总可以消散些。

 

总归是双赢的。

 

可蓝忘机却只是冷冷的瞧他俩一眼,道:“云深不知处不可私下斗殴。”

 

魏无羡见江澄听到这话后转身就走,急忙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阿澄吗!”

 

这还了得,江澄这人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离去的脚步一顿,再转过身来时眼里的火苗噼里啪啦作响:“你瞧不起我?”

 

蓝忘机依旧淡淡道:“云深不知处不可私下斗殴。”

 

江澄的犟脾气瞬间也上来了,才刚往前冲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来,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蓝忘机终究是云深不知处的主人。

 

魏无羡可以任性,他作为莲花坞的少宗主,却是任性不得的。

 

 

即使无法光明正大的打,魏无羡却有的是鬼点子,当天夜里江澄在自己屋里歇下才不过片刻,便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开门就发现魏无羡飞也似的提着两壶酒跑了过来。

 

身后不远处正是又抓到魏无羡犯禁的蓝忘机。

 

江澄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都一条条冒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重新把门关上,魏无羡就整个人连爬带滚的进了他的屋子。

 

砰的一声。

 

蓝忘机和江澄都被他关在了外面。

 

两人面面相觑,蓝忘机沉声道:“借过。”

 

江澄挑了挑眉,往边上让了两步,蓝忘机打开门的一瞬,就听到魏无羡大喊出声:“江澄你不厚道!”

 

 

江澄藏着些吃的去藏书阁找被罚抄蓝家家规的魏无羡时,又是被他掐着脖子好生抱怨了一番。

 

闻言,江澄将怀里的吃食重新塞了回去:“好心没好报。”

 

魏无羡急忙伸手把他怀里的小吃都掏了出来,生怕他后悔似的一股脑塞到了嘴里,腮帮子鼓的像是只松鼠。

 

待到咽下去了,才不满的哼唧道:“诶,我说澄澄,你就真的不想和蓝忘机比试比试?”

 

“你可消停点吧。”

 

江澄随手拿了一本书捧在手上,一边慢慢的翻看着,一边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了魏无羡的问题。

 

蓝忘机作为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天乾,他自然也是想和他比试比试的,但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蓝忘机细胳膊细腿的,估计和魏无羡也差不了多少。

 

他的注意力从书上飞远了些,他心目中的天乾,果然还是要高大威猛一鞭子甩出去能抽死一票人的才行啊。

 

 

3

一行人出来夜猎,江澄也不知为何回程时他居然会和蓝忘机刀剑相向。

 

回想起来,似乎是魏无羡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饶是平日里并无更多表情的蓝忘机都被气的涨红了脸,召出他那把避尘就要同魏无羡一战。

 

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幕,魏无羡毫不犹豫的就躲在了江澄身后,将聂怀桑他们的起哄声完全无视过去。

 

蓝忘机自小被灌输过地坤比较柔弱的想法,自知晓江澄的地坤之身后,便处处忍让,此次亦是见到江澄挡在魏无羡身前便收了避尘入鞘。

 

倒是江澄见到他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三毒指着蓝忘机,怒道:“姓蓝的你什么意思!”

 

蓝忘机并未多说什么,但眼里流露出来的意思明显的很,他不想和地坤动手。

 

江澄可不觉得地坤有什么低人一等的,他反而觉得自己这地坤之身更能让人刮目相看。

 

瞧,江家那个地坤少宗主,可比别家的天乾都强上不少呢!

 

听听,多有面子多有范儿!

 

可这蓝忘机反倒因着自己的地坤之身各种避战,江澄的脸色沉了些许,怒道:“地坤怎么了,地坤照样能把你打趴下!地坤还能生孩子呢,你行吗!”

 

他话音刚落,三毒的剑光便已闪过。

 

蓝忘机闪身便躲,可江澄处处杀招,不过片刻,蓝忘机便生出了处处都被压制的感觉,他不敢懈怠,避尘重新出鞘。

 

可即使他用尽了全力,依旧无法在江澄手上占得先机。

 

以往他只觉得这些少年们对江澄的夸奖只不过是投其所好,毕竟云深不知处可只有这一个地坤,江澄又有一副好皮囊,这些个公子哥儿说些好听的哄他开心也不为过,真的交了手,他才知道,那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话了。

 

他自小便只在叔父和兄长手下尝过败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第三次,居然是败在一个地坤之手。

 

江澄收了三毒一掌拍在他肩上将他整个人拍出去时,他眼里的震惊完全无法掩藏。

 

可他并未摔落在地,而是被不知从何得知他们打起来后赶来的蓝曦臣接了个正着。

 

一时收不住攻势的江澄也被蓝曦臣虚晃一招就躲了过去,再回神时,手中的三毒都已落在蓝曦臣手中了。

 

蓝忘机在一个地坤手上吃了亏,又被兄长救下,心中不甘,只是咬紧了牙关,怎么也不肯先开这个口。

 

姑苏双璧名满天下,众人皆知蓝家的少宗主泽芜君蓝曦臣同蓝忘机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若非两人周身气质不同,瞳仁颜色不同,怕是没什么人能分辨得出来。

 

他们来云深不知处这些时日,蓝曦臣一直在闭关,可他和蓝忘机如出一辙的脸庞早已证明了他的身份。

 

以魏无羡聂怀桑为首的众位少年一一行了礼。

 

江澄这才从自己一招就败在他手上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盯着蓝曦臣看了好半晌,才咬了咬牙,又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唤道:“泽芜君。”

 

蓝曦臣抬眸看了他们各人一眼,才笑道:“诸位不知为何在山门前争斗起来?可是忘机做错了什么?”

 

蓝忘机见蓝曦臣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错归在他头上,也是不满的急速抬起了头,可江澄却急忙拱了拱手,答道:“并非如此,泽芜君,此事错在我们,还望泽芜君莫怪。”

 

蓝曦臣虽在闭关,却也知道今年前来求学的是哪几家的少年,见到江澄腰间别着的九瓣莲银铃便已猜到了他是谁,面上笑容不减,上前两步将江澄的三毒递还给他:“冒犯了,江公子。既然如此,此事揭过不提,大家快些回去吧,再晚就要宵禁了。”

 

他先带着依旧满心不甘的蓝忘机迈开了脚步。

 

聂怀桑喊了声曦臣哥哥也跟了上去,其他少年见状也一个接一个的跟了上去,只有江澄依旧站在原地,拿着那把蓝曦臣拿过的三毒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无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凑上去在他肩上撞了撞:“想什么呢?”

 

江澄脸微微红了红,收了三毒入鞘,道:“没什么,走吧,回去了。”

 

“噫,你不会是看上人家泽芜君了吧?”青梅竹马一场,江澄的细小表情变化哪里逃得过魏无羡的眼睛,“不过也是,泽芜君还是第一个打败你的人吧。”

 

江澄的眼睛亮了又亮,难得的没去反驳魏无羡的话,倒是叹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天乾啊。”

 

魏无羡睁大了眼:“喂喂,你不是吧?你来真的?”

 

江澄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不可以吗?”

 

他停下脚步,脸上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这个天乾,我要了!”

 

他一直以为只有那种魁梧的天乾才能打败自己,而像那种细胳膊细腿的天乾,有些连他这个地坤都比不上,原本还真不被他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短短一招之内,同样细胳膊细腿的蓝曦臣不仅化解了他的攻势,甚至还夺走了他手中的兵器,可说是完败。

 

这种滋味他也是第一次尝到。

 

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后,对上蓝曦臣含笑的双眸,他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仿佛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4

连续几日下了课之后江澄就跑没了影,聂怀桑实在好奇,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魏无羡,问道:“晚吟兄最近在忙些什么?”

 

魏无羡颇为不甘的靠在了自己的课桌上,仰天长叹:“师妹大了留不住了啊!!”

 

聂怀桑摇扇子的动作瞬间顿住,四周看了看,确定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急忙扑了过去,眼里的八卦之色完全遮掩不住:“真的吗真的吗??谁谁谁?”

 

魏无羡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在桌上敲了一记:“还不是蓝家的大灰狼!披着羊皮的狼!”

 

聂怀桑咳了几声,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半晌才闭上,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不会吧,晚吟兄喜欢蓝忘机那个小古板?”

 

魏无羡闻言急忙呸了一声:“呸呸呸,阿澄哪里看得上他的手下败将。”

 

这么一来,剩下的只有……

 

聂怀桑惊讶之色更甚,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道:“曦臣哥哥可是高岭之花,晚吟兄勇气着实可嘉。”

 

“高岭之花?我呸,我们阿澄才是万里挑一的绝品地坤好吗?泽芜君再怎么优秀也不过是众多天乾中拔尖而已,哪有我们阿澄珍……”魏无羡才堪堪说了一半,便看到窗口站着一个人,那张晚娘脸让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补全了自己的话,“贵。”

 

窗外的蓝忘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扬长而去。

 

行至寒室时,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果然见到江澄趴在蓝曦臣书房的窗沿上不知道在同屋里的蓝曦臣说些什么。

 

他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乾坤有别,请勿打扰兄长清修。”

 

江澄收起脸上的笑,转过头白了他一眼,看他的神情中带着些不屑,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便将那副模样收了起来,转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提醒。”

 

蓝忘机又在那站了一会,见他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面色更是不善。

 

被他盯了这么一会儿,江澄的脾气还是上来了,昂着头道:“我都不在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又没追着你不放,你还管你兄长的姻缘不成。”

 

蓝忘机气的涨红了一张脸,蓝曦臣本来在屋内并未在意他俩的对话,想着若是江澄会因为蓝忘机的话离开也不错,可没想到不过片刻这两人居然差点就吵了起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走了出来。

 

“江公子,让你见笑了。忘机,不可多言。”

 

江澄闻言朝蓝忘机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瞧,你兄长都不在意,哪要你管这么多。

 

蓝忘机看了蓝曦臣一眼,在蓝曦臣眼里看到少许安抚时,心中的委屈也并未散去半分,只是看了他俩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江澄朝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收手时发现蓝曦臣带着笑意看着他,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江公子为何日日来寒室报道?”

 

“泽芜君可有婚配?”

 

蓝曦臣一怔,自那日带了他们回来后,他便已知道江澄的地坤之身,这些日子江澄日日来寒室找他,有时只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捧着个脸端详自己,有时趴在窗口同自己说些以往在云梦的所见所闻。

 

虽说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江澄打的什么主意,倒是没想到这个地坤丝毫没有掩藏的意思,他的师兄魏无羡说的果真没错——

 

江澄可真是个特别的地坤。

 

“尚未……”

 

他才说了两个字,便见到江澄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泽芜君觉得我如何?”

 

蓝曦臣看着他两只圆圆的眼睛,不知为何心跳如擂鼓,他分明只当江澄是个可爱的弟弟,这才纵容他这些日子可说是胡闹的举动,可为何看着他亮晶晶的杏眸,心跳却如此之快?

 

“这……”

 

沉吟半晌后,蓝曦臣才道:“江公子不过是第一次败在他人手上所以心有不甘罢了,并非心悦在下,若是如此儿戏便定下终身,往后后悔了可如何是好?”

 

江澄一听,面色微微一变,梗着脖子道:“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

 

他这副模样让蓝曦臣心跳的更快,但又不希望他以后后悔,只得继续道:“自然,我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江公子尚且不知我是何种人……”

 

江澄哼了一声,一双杏眸含着些许水汽,瞪视了他好半晌,才不发一言离去了。

 

 

5

后面几日江澄没有再去寒室,蓝曦臣心中觉得颇为遗憾,这日也不知作何想法,在他们上课时装作不经意的经过了课室。

 

江澄很快便注意到了他,也不在意坐在上座的蓝启仁,他急忙站起身来,当着众人的面朝蓝曦臣挥了挥手,又把自己身上的银铃丢了出去,刚好砸到蓝曦臣胸口,喊道:“泽芜君!”

 

“咳咳咳咳……”

 

一时间课室内众人皆被口水呛住,饶是坐在首位的蓝启仁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气呼呼的骂道:“不成体统!”

 

可他的话语中,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如今地坤稀少,江澄这孩子本就深得他心,本还想着待课业结束,他便带着蓝曦臣去江家求亲试试,如今看来,这两孩子反倒已经早早就瞒着大家走到了一起。

 

江澄从来不会干这样出格的事,见他突然在课堂上站起身来同蓝曦臣打招呼,魏无羡一时也有些反应不及,好一会儿才把张大的嘴闭上,站起身来道:“哪能啊,泽芜君天乾之身,江澄又是修为不输各家天乾的地坤,这分明是天作之合,哪里不成体统了!”

 

聂怀桑拿起书本遮住自己的脸,生怕蓝启仁的怒火会延伸到他身上,小声嘀咕道:“你前些日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启仁的胡子都快飞起来了,只听他怒道:“江澄,给我出去!”

 

江澄一愣,但见到屋外被他丢过去的银铃砸的好久没有动弹的蓝曦臣后,马上朝蓝启仁行了一礼:“多谢蓝老先生!”

 

本就已经临近放课时间,江澄才出了兰室,果然便听到蓝启仁索性也结束了今日的课程。

 

蓝曦臣眼见着江澄往他的方向走过来,将那个适才江澄抛到他怀里的银铃递了过去:“江公子,这个……”

 

江澄却侧身一闪躲了开去:“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礼。”

 

他铁了心的模样让蓝曦臣也不好意思再做推辞,只得按照江澄说的那样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才刚刚把手从已经挂好的银铃上挪开,便听到江澄在一边说了句:“挂上我江家的银铃,可就是我的人了。”

 

蓝曦臣急切的抬起头来,对上江澄带着笑意的眼神后微微一怔,接着便见到兰室的正门里那些个少年的头一缩一缩的,显然就是趴在那看了好一会儿的好戏。

 

瞧见黑着一张脸似乎颇为不高兴的蓝忘机后,蓝曦臣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伸手似乎要去扯那个银铃,又被江澄一把拦了下来。

 

只见他瞪圆了双目,颇为霸道的说了句:“不许摘,蓝曦臣,我可把你定下了!”

 

“江公子,这不合规矩……”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蓝曦臣的耳朵也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再加上江澄打定了主意后的眼神实在是亮的可怕,光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就觉得自己要去扯银铃的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江澄本就好面子,他自认自己绝对是如今修仙界首屈一指的强大地坤,实在不知为何蓝曦臣还要推三阻四的,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蓝曦臣三番五次的想要摘下他的银铃,实在是让他心生不满。

 

少爷脾气一上来,面色就完全沉郁下来,指着蓝曦臣道:“什么规矩?”

 

“自古以来皆是天乾上门求娶地坤,哪有尚未提亲便私下定情之礼……这于理不合。”蓝曦臣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江澄,他并无拒绝之意,只是终归考虑的太多。

 

“那你去提。”江澄想也不想就道。

 

蓝曦臣只觉得同这倔脾气的少年一时说不清楚,只能叹了口气,道:“暂且不提此事,今日山下有灯会,你们可要同去?”

 

他问这话时面上已重新带上了笑容,问的也是藏在门后的一众少年。

 

“要去要去!”

 

本就只是半大的少年,自然对玩乐一事无法拒绝,众人几乎是立刻就从兰室走了出来,将江澄和蓝曦臣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忘机面色依旧未变,可站在人群之外并未离去,分明也是存着和他们一起下山的念头。

 

 

6

灯会就在山脚下的彩衣镇,路途并不遥远,自然不用御剑,少年们三三两两下得山来,本来魏无羡和聂怀桑还闹着想和江澄一起走,看到他狠狠的瞪他俩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吞了口口水,顺便拖上了打定主意要跟在兄长身边的蓝忘机一起走远了些。

 

一时不查被他们带出去,蓝忘机回过神来便挣脱了钳制,面色不善的就要回到蓝曦臣身边去。

 

魏无羡和聂怀桑又是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

 

心里默念了一句江澄你可得感谢我,魏无羡晃了晃头,道:“你真要破坏你兄长的姻缘不成?”

 

蓝忘机面色更差了些,再次挣开,怒道:“江晚吟并非兄长良配。”

 

他这么一说魏无羡火气也上来了,江澄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哪里能让外人这么瞧不起,更何况他都还没不满蓝曦臣的逃避呢,这蓝家人居然还好意思嫌弃江澄:“你放屁,阿澄万里挑一的地坤,哪里配不上你家兄长,依我看你是还在不甘阿澄胜了你吧!”

 

蓝忘机额头的青筋瞬间冒了出来,显然是没想到魏无羡说话居然如此直接,还将这种如此粗俗的话语放在嘴边,一时竟憋红了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他不说话,魏无羡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颇为感叹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阿澄可不是普通的地坤,多输几次自然习惯了。”

 

没了这些碍事的人在他们眼前乱晃,江澄的脸上笑容止都止不住,就差没在脸上写上高兴两个字了。

 

蓝曦臣本来还生怕自己这样是否会对江澄的名誉造成不好的效果,但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心也慢慢软了下来。

 

若是和他在一起能让他每日都这么开心的话,也未尝不可。

 

姑苏和云梦的风土人情不同,这些节日活动自然也是两样的,江澄并未见过姑苏的灯会,虽说大同小异,但他还是被没怎么见过的小饰品吸引了目光。

 

他拿起那个翠绿的碧玉簪子,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朝蓝曦臣道:“阿姐一定喜欢这个!”

 

回过头却瞧见蓝曦臣被好几个姑娘家围在了中间,彩衣镇的姑娘们虽说并不是修仙人家,却也对蓝曦臣他们兄弟俩有所耳闻,如今见到他头戴云纹抹额又是一袭蓝家的白衣模样,再看他那张貌似谪仙的面孔,也便都猜到了他的身份。

 

难得可以见到这些修仙之人的姑娘们一时也不在意姑娘家是否该羞涩一些,一个接一个的围了过来,蓝曦臣脾气又是顶好的,哪里会当众给这些姑娘家难堪,即使真的不擅同姑娘家相处,额头甚至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江澄看了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小心的将那支簪子放了回去,挤了过去,问道:“他是不是很好看?”

 

几位姑娘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面上皆是染上一抹嫣红,这时候,她们反倒开始羞涩起来。

 

这时候,江澄却不在意蓝曦臣惊讶的目光,直接挽上了他的手,朝那些个姑娘说道:“别看了,我的。”

 

这几个本来还红着脸的姑娘家瞬间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一副护夫模样的江澄,又看了看眼眸中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的蓝曦臣,一个个捂着脸跑开了。

 

姑娘们四散开去之后,蓝曦臣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

 

江澄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又道:“笑什么!”

 

蓝曦臣终于主动伸出手去,抓住了江澄的手:“这样,你可没机会再后悔了。”

 

江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眼眸一挑:“我不会,你不许。”

 

他这霸道的样子却并没有让蓝曦臣有丝毫不悦,反倒眼神更是深邃了些:“我也不会。”

 

回云深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同出来时已有所不同,自然逃不过那些八卦的少年们的眼睛,只不过大家对此都乐见其成。

 

7

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了主权,不过短短几日,这消息便传遍了修仙界,而云深不知处的众人尚且被蒙在鼓里。

 

直到江枫眠听闻之后来了云深不知处。

 

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合了八字下了聘礼,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入了洞房。

 

虽说江澄男儿身,但毕竟是个地坤,依旧盖着红盖头,蓝曦臣拿着喜称在他面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将喜帕挑了起来。

 

虽说前些日子江澄霸道的很,临到洞房花烛夜,见到蓝曦臣时他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蓝曦臣见他眼神躲闪的样子,不由得又低声笑了起来,在他身边坐下,按照喜娘们的交代一一做完了流程。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徒留一对喜烛和一对新人留在屋内。

 

江澄这才轻咳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满眼笑意的蓝曦臣,又像往日一般梗着脖子道:“真是便宜你了。”

 

他好歹是个不输多数天乾的地坤,在如今这种地坤越来越稀少的时光,像他之前那样几乎是认定了蓝曦臣的样子,的确算得上是便宜蓝曦臣了。

 

蓝曦臣笑的眯起了双眼,附和道:“没错,的确是便宜我了。”

 

江澄哼了一声,将蓝曦臣挑了一半的喜帕扯开,一把就将蓝曦臣压到了床上:“那要赶紧盖章才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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